走吧,去看看命运给我准备了什么
 

【百岁人间】番外:若昔年

if线,如果所有悲剧都不曾发生

以虹猫十三岁为主,其他的参考序章前提



“天高海阔,恰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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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唤琦悄悄从书房的窗户翻出去,小心翼翼地使了轻功跃上屋顶,踮起脚尖,尽量让脚下的屋瓦不发出一点响动。

他身后传来一声屋瓦响动的声音,然后有人在他背后说:“你《诗经》抄完了?这是往哪去?”

李唤焕揪住李唤琦的衣领,后者浑身一僵,回头,勉强挤出个笑来。

“姐,今天过年呢……”

“我知道,但这客人还没来呢,你急着出来干什么?”李唤焕轻轻一挑眉。她换上了新衣服,妆容也比平日精致得多,但是客人还没到,她可不想端出大小姐的仪态来,头上的步摇因为她刚刚的动作晃动,看着倒是灵动。

“姐……”李唤琦无奈地拖长了语调,眼巴巴地瞟了一眼围墙外的镇子,然后又把目光转到姐姐身上。

“……”李唤焕板着一张脸看着他,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李唤焕叹了口气。

“去换衣服,记得拿斗篷,下雪了。”

“好嘞!”

李唤琦欢快地应了一声,踏着轻功从屋顶上往自己的屋子跑去,脚下的砖瓦咔嗒直响,还无意间把檐上的积雪踢了下去,惊得小侍女声声惊叫,抬头望去。

“小少爷?!”

“先生,少爷跑了!”

“哎呀!大小姐怎么也在房顶?”

“去叫二老爷!”

“快告诉老爷们!”

……

李唤焕一巴掌拍自己脑门上,忽然有点后悔。

李唤琦你下次还是多读点书吧!!


“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倒霉弟弟?待会回去了别指望我帮你说好话!”李唤焕抬手就给了李唤琦一个脑瓜崩。

“哎呦!姐,你可是我亲姐!”

“表的!”

“血浓于水啊!”

李唤琦可怜兮兮地看着姐姐,李唤焕故意白了他一眼,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笑歇了又说:“得了吧,等回去了咱俩都有麻烦,过完年等着挨罚吧。”

李唤琦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双手枕在头后,还回头瞟了一眼李家大宅。

“害,过完年再说,况且今天晚上七剑来做客,说不准爹爹大伯一高兴就不罚咱俩了呢?”

“想得到美。”

李唤琦忽然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姐,你说今天我们能不能见识到长虹剑法?”

“怎么?被裂云剑法揍腻了想试试长虹?”李唤焕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就是故意挖苦他。

李唤琦不理会姐姐的挖苦:“那可是长虹!七剑之首!你知不知道上次那个说书人……”李唤琦自顾自地说了起来,眉飞色舞。李唤焕知道自家弟弟打小除了自家裂云剑,最崇拜的就是长虹剑了,况且自家剑法天天见,时不时还要挨一顿打,别说是腻了,没恨上就已经是爱得深沉的表现了,但长虹剑不一样,没见过,就只在旁人口中听过,保持着神秘感,还伴随着种种传奇故事,比起自家只有个名号的裂云剑,明显是与传奇伴身的长虹剑更让人向往。

但是李唤焕从小听到大,只觉得李唤琦聒噪。再怎么说她也是李家大小姐,将来基本上不可能和李唤琦一样行走江湖,就算两人从小练功念书都是一起的,李唤焕也知道,她和李唤琦终归不是一条路,就像是他们的父亲们一样。

李唤琦说累了,闭上了嘴。他们走到了镇子的集市上,马上过年了,集市上热闹非凡,张灯结彩,各种稀奇有趣的玩意琳琅满目,还有勾人馋虫的各种零食。

比如糖葫芦。

“姐,你要糖葫芦吗?”

“不了,你看,都要卖完了。”李唤焕抬头意示李唤琦小贩那里的糖葫芦快要告罄了,李唤琦两步作三步走过去。

“老板,来一串糖葫芦!”

两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李唤琦和身旁的少年大眼瞪小眼,那少年面目清秀,一身青衣,此时正和他一样把一枚铜钱递给小贩。

青衣少年不动声色地把手往前伸了些,李唤琦注意到了对方的小动作,也把手伸上前去,青衣少年略微转腕,挡住了李唤琦的手,李唤琦不甘示弱,翻腕盖上青衣少年的手。青衣少年挑了挑眉,也翻腕压上李唤琦的手,李唤琦当然不会就此罢休,转腕拦截,青衣少年勾腕一躲,然后弹指一打……两人手腕上下翻飞,就着指尖打起来,最后两人手腕扣在一起。

“这位兄台功夫不错啊。”李唤琦脸上笑着,暗自使劲。

“彼此彼此,仁兄你也是好功夫。”青衣少年也回以他和善的微笑,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不知兄台师承何方?”

“名不经传,不足挂齿。”

“谦虚了,兄台这手功夫,若不是师出名门,那便是天赋异禀,大可不必如此谦虚。”

“过奖了,仁兄气宇轩昂,与您平分秋色应当是我的荣幸才对。”

……

两人嘴上阴阳怪气,手上暗自使劲,谁都不肯退让,看气氛好像要打起来,小贩看着他俩,叨叨着有话好说,除此之外手足无措。李唤焕叹口气,出手把糖葫芦买走了。

两人齐齐转头看向李唤焕,姑娘咧嘴一笑,模样有几分焉坏。

“大过年的,争什么?喏,我吃了,这下不用争了,和和气气地多好。”

青衣少年没料到这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倒是李唤琦哀嚎到:“姐,给我留点。”

李唤焕也不顾什么形象,三两口把糖葫芦吃了个干净,嘴里塞得满满的。她抬手挡住嘴,含糊不清地说:“不,我这是为了阻止你俩打起来,公事不徇私情。”

“这算什么?”好半天青衣少年才憋出这么一句话来。

李唤琦也语塞。

李唤焕囫囵咽下嘴里的糖葫芦,掏出手帕擦擦嘴,说:“行了,走吧,我请你们吃年糕。”

“啊?”青衣少年满脸疑惑。

李唤焕笑着,指了指李唤琦,“你,”然后指指青衣少年,“们。”

“这样不太好吧……”青衣少年犹豫着。

“可是你糖葫芦被我吃了,你不气?”李唤焕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青衣少年,只看表面倒是一副真诚的样子。青衣少年本来没什么,但是见她这个样子……

嚯,气!怎么不气!

然后莫名其妙地三人同行,接着逛集市,一人捧着一碗年糕。

李唤琦和青衣少年搭话:“哎,我看你也会武功,叫啥名字?和谁学的?”

青衣少年借着一旁爆竹炸出的漫天彩纸作掩护,悄悄白了李唤琦一眼。“请教别人的名讳和师承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吗?况且,你的问法是不是有些失礼?”

李唤焕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唉,舍弟书读的少,还望阁下莫要计较。”言罢,她还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摇摇头。

青衣少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李唤琦一边说这话,一边闭上眼,故意摇头晃脑,然后忽然正色道:“我乃裂云剑传人,李唤琦是也,敢问阁下何许人也?”

青衣少年愣住了,他确实是出身江湖世家没错,但问题在于没正式踏出过家门几次,江湖上的规矩只听过没见过,况且这姐弟俩想一出是一出,还不惊人死不休,他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些个路数实在是没见过,不,听都没听过。

不过实际上李唤琦也一窍不通,他这套话术是听说书的听来的。

不过青衣少年打小便是个机敏的主,马上就觉察到对方话里的重要信息。“等等,裂云剑?”

“对啊。”李唤琦看起来有点小骄傲。

“那可巧了,”青衣少年笑了,腾出只手理理衣服,清了清嗓,“我,跳跳,青光剑传人。”

“七剑!”姐弟二人齐声。

“你们来得还真快,我原本以为要到晚上呢,这下好了,爹爹若是责问我为什么溜出来,我就说我是来迎接客人的,跳跳,到时候你可要帮我作证啊!”李唤琦像是见了救星一样,两眼放光。

“?”这唱的是哪出?

跳跳正语塞呢,忽然看见前面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对着两姐弟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那人身后,然后一个猛扑,蒙上了那人的眼睛。那人被他吓得几乎真的要跳起来,色厉内荏地大声嚷嚷:

“谁啊?!谁这么大胆子,惹到我头上了?!”

跳跳不吱声,憋着笑,把那人的眼睛蒙得严严实实,那人摆不脱跳跳,反手亮出银针。

“不说话是吧,吃我一针!”

跳跳一惊,连忙跳开,那人也没留手,银针实实在在地飞了出去,好在跳跳躲得及时,针扎到了地上。

“不是,你真扎啊?”

那人拧着眉头扭头一看,说:“原来是你啊跳跳,哼,别说没扎上,就算扎上了我小神医还能给你扎出个好歹吗?”

“疼啊。”

“该,谁让你吓我来着”那人撇撇嘴,看起来两人平时没少闹腾。

“他是……”

跳跳熟络地揽过那人的肩膀,笑嘻嘻地和姐弟二人说:“他是小神医逗逗,雨花剑的传人,这边,李家的姐弟俩,来时伯伯说过的,姐姐应该是叫李唤焕,弟弟李唤琦。”

逗逗打量着两人相似的面容和相仿的年纪,有些惊讶道:“龙凤胎?”

李唤焕摆摆手:“没,表姐弟。”

李唤琦在一旁附和地点点头。

逗逗啧啧称奇:“那可巧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跳跳忽然拍了逗逗一下:“哎,我说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应该和叔父他们在一处吗?”

“嘘,我偷偷出来买几个柿饼解馋的,他们在那聊的起劲,我哪敢问侍女姐姐要?”离开饭还有好长一段时间,长辈们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倒是兴致高涨,这可苦了逗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好不容易有点零嘴解闷量还不多,完了也不敢要,只好找个借口溜出来自己买了。

跳跳点点头:“那确实,那种地方,也只有虹猫和达达呆得住了,大奔和莎丽呢?”

“他们到船上取酒去了。”

“那正好,我们到码头找他们去!”跳跳拉着逗逗,招呼着姐弟俩,四个人朝码头跑去。码头人来人往,稍远的地方时不时传来一片爆竹声响,那叫一个热闹,四个少年在人群里左穿右绕,可算见到了那二人。

“大奔莎丽!”

他们二人转过身来,一人抱着一坛酒。“跳跳,逗逗?你们怎么在这,他们两个是谁?”

“我叫李唤焕,他是……”李唤焕还没说出下半句话就被李唤琦抢了话头。

“在下裂云剑传人,李唤琦。”言罢,还有模有样地抱了个拳。

大奔莎丽一看就笑了,他们家一个酒庄,一个客栈,对于这种江湖交道见得可多了,于是他们先把手里的酒坛放下。

“在下奔雷剑传人,大奔。”

“在下紫云剑传人,莎丽,幸会。”

行完抱拳礼,二人这才又把酒坛抱起来。莎丽问:“不过你们这是要去哪?”

“不知道,随便走走,随便逛逛,反正这会回去也没什么意思,只怕到时候反倒被逮着说教。”

跳跳摇摇头,然后捋了捋不存在的胡须,学着自己爹爹的样子说:“你看我家跳跳,心浮气躁,虽说是机敏,但总用不到正道上,再看看人家达达,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能和我们吟诗作对,这么一比,唉,不成器!”

他学的有模有样,说完还要嫌弃地吐吐舌头,逗得大家伙一阵笑,完了,跳跳觉得不够,还要说几句坏话:“达达比着我们大了好几岁,哪能这么比?再说了,我还在吃奶的时候他就摸剑了,现在剑法也没比我们厉害多少。”

莎丽笑骂他:“行了跳跳,旋风青光路数又不同,你这么说人家达达,不过是不服被你爹说罢了。”

李唤琦点点头:“七剑各有千秋,当然还是要因人而异。”

“这话我爱听。”跳跳眯眼笑。

大奔说:“对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逗逗瞟了一眼码头,又望了望天,然后说:“急什么,还没到饭点呢,而且蓝兔还没来,不如我们等在码头这看一眼玉蟾宫的船怎么样?”

“船有什么好看的……”大奔嘟囔着,但是他旁边的莎丽可不这么想。

“好啊,玉蟾宫家大业大,我也好奇她们的船会是什么样的。”

几人一拍即合,在码头找了个空处往海上张望,嘴里还叽叽喳喳。

李唤焕听他们之间熟络,问:“话说你们七剑的传人是打小就认识的吗?”

跳跳点点头又摇摇头,故作高深地说:“是,也不是。”

“?”

莎丽白了他一眼,说:“我们是熟悉,但是程度不一样。比方说我和大奔,他家酒庄我家客栈,两家生意上有来往,所以我们打小就认识了,至于和其他人认识,那是在开始练功后的事情了。”

“打小?多小?”

大奔笑嘻嘻:“小到还在扮家家酒玩的时候,那会儿我还说要娶莎丽当新娘子……”他话音刚落就被莎丽揪了耳朵。

“你再胡说!”

逗逗无奈:“别理他们,他们就这样,啧啧啧。”

李唤琦扶额,问:“那其他人呢?”

莎丽大奔那边开始闹起来了,估计得掐会儿架,所以跳跳接过话茬:“然后我和逗逗还有虹猫更熟一些,逗逗要上山采药,虹猫家就住山上,我,上山玩。”

跳跳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惹得逗逗忍不住白他一眼。“那确实,每次遇到你你都是在山上野,别人可都比你勤奋。”

“那不是还有虹猫和你吗?”

“那还不是被你拉着去的!”

跳跳还有点得意:“我那是当你们是好兄弟,叫上你们一起劳逸结合。”

“一,二,三……等等,这还没七个人呢。”李唤琦忍不住插嘴。

逗逗说:“哦,还有达达和蓝兔。蓝兔是玉蟾宫的少宫主,她被管教得严着呢,基本上宫门都出不去,除了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见不到她,虹猫可能和她比较熟,毕竟他家离玉蟾宫比较近。至于达达……哼,老是把年纪挂在嘴边说和我们玩不到一起,谁愿意和他玩啊。”

“那可不,和你谈谈诗歌下下棋都不行,一盘棋和你都下不到半柱香。”跳跳摇摇头,话说得挺欠。他和达达关系还不错,时不时会去找他下盘棋。

他这话惹得逗逗忍不住给了他一拳。

几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来人。

“原来你们在这啊。”

几人同时一僵,然后齐刷刷地回头,虹猫和达达一脸无奈地站在他们身后。

“你,你们怎么来了?”跳跳挤出个笑来,他大概猜到了两人的来意。

“日头都偏西了,溜出去玩的不见踪影,取酒的也不见踪影,你说我们来做什么?”达达反问他。

“这玉蟾宫的人还没到,应该还没开饭吧?”逗逗小心翼翼地问。

“没呢,只是大家看你们那么久了不回来不放心,差我和达达来找找你们在哪。”虹猫看他这个样子忍不住笑了。

“那要不再等一会儿,我们看看玉蟾宫的船长什么样?”李唤焕提议。

“?”

这是什么理由?


所以我到底是为什么和他们一起胡闹。达达和其他人站在一起等着,一脸无奈,他百思不得其解刚刚自己到底是为什么同意这事的。

其他人倒是兴致勃勃的,连和他一起来的虹猫眼里都能看出期待。达达对虹猫的评价还不错,觉得这帮小屁孩里也就虹猫能和他聊两句了,至于跳跳,是个好棋友,但是这个性格当真不太合得来。

不过现在看来,虹猫也就是个小孩子嘛。

十九岁的达达觉得自己和这帮平均岁数十三四岁的小屁孩站在一起是在带孩子。

成熟的达达在一旁感慨自己带孩子的命途,而他眼中的“孩子们”期待地望着海面,等着玉蟾宫的船,嘴还闲不下来,叽叽喳喳的,聊的无非就是谁家的剑法好看,以后到了江湖上要怎么样怎么样云云。

直到天开始擦黑,他们可算等来了玉蟾宫的大船。船上亮了灯,光映在海面上,流光溢彩,和一般的商船不同,玉蟾宫的船显得更加精致,他们离得远都能隐隐约约看见船上的雕花。

仙家的船怕就是这个样吧?

几人啧啧称奇,看入了神,直到船靠到码头才想起这会得赶快回去了,逃似的散了。船上蓝兔踏出舱门就往他们那个方向张望,动作有些急了,带得身上的饰品叮当作响。

她看见几人跑走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几声,旁边的侍女问她怎么了,她摇摇头说没事。

“蓝儿,走了。”她爹娘在前面唤她。

“来了。”她应道。


“先是抄书的和监工的溜了,然后路上溜了一个,我们聊天时又溜了一个,然后去取酒的也溜了,最后找人的也溜了,你们到好,最后溜了个干净。”李安生摸摸胡子,然后笑了。

“还真是小孩子,过年就不计较你们的了。”李安敛也跟着笑了。

达达轻咳一声:“我可没和他们胡闹。”

达达父亲端着盏茶,吹吹气:“那你不也是和他们一同回来的。”

“我那是……”达达想要辩解,但一时半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这副样子倒是把他母亲逗笑了。

“好了达达,再怎么说你和他们确实是一辈的,同辈人好好相处当然没错,况且你爹爹也没有调笑你的意思,对吧?”

“夫人都这么说了,我当然没有。”达父慢悠悠地喝了口茶。

溜回来的那几个缩在自己的位置上,像个几小个鹌鹑。

跳跳的父亲看了他们几个一圈,问:“怎么遇上的?”

李唤琦答:“买糖葫芦的时候碰上的,那会我们……”他说着说着还来劲了,比手画脚,惹得跳跳站出来说他夸大事实,最后吵做一团,然后扯上了逗逗,大奔和莎丽,几个人叽叽喳喳,厅堂里像是聚了一群麻雀。

几个长辈也乐呵看他们嚷嚷,没人劝阻,时不时还有人加把火。

达达故作老成地和父亲一起端了盏茶,虹猫和蓝兔坐的临近,蓝兔悄悄问他怎么没被牵扯,虹猫优哉游哉地抓了一把瓜子。

“我什么都没做怎么会被牵扯上呢?”

“胡说,我在船上看见你们几个在一处了。”

“我是去叫他们回来的啊,他们不听嘛,”虹猫故作无奈地耸耸肩,然后笑了,“所以我就只好在原地等着了,恰巧碰上了玉蟾宫来访。”

蓝兔也笑了。

厅堂里热闹过了头,在李安敛身边的白猫合上茶盏。“不让你兄长制止一下?”

李安敛看热闹看得乐呵:“不用,这不离开饭还有一会儿吗?就让孩子们闹腾吧。”

白猫不置可否。

李安敛忽然感慨:“挺好的,我们遇上的时候年纪都不算小了,有时我会想若是我们几个少年相识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景。”

“那可有的受的,年轻那会儿大家年少气盛,我们当年可没少切磋。”

“现在切磋就少了?”

“不一样,那会儿哪是切磋,就是想争个高低,逗威气得指着我们骂,最后大家让他骂停的。”白猫想起当年的事,忍不住笑了,笑完又把目光移到孩子们身上。

“往后江湖该由他们去闯了。”

屋外响起了声声爆竹,后厨也终于端上了最后一道菜。新的一年开始了,往后江湖的刀光剑影爱恨情仇该由新一辈去演绎了,侠者,一路到头只为对得起这名号,此路艰辛漫长,且年复一年,像今日这样在堂屋里听得外头爆竹声响实属不易。

可既冠侠名,又岂能袖手旁观?

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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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应该昨天晚上写完的,但是被我拖到现在(:з」∠)

写得赶了些,不足之处还请多多包容

新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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